以鏡頭拍出熱血生命的忍者，國際級攝影師Zung王睦宗專訪
在網上搜索「Zung王睦宗」，必然發現這位攝影師的粉絲團有「Ninja Photographer」的稱號。Zung說，這最早是位義大利的客戶稱呼的，而後不時還有其他歐美客戶也這麼叫他，成為他活躍於國際攝影市場上的標誌之一。原來只是馬來西亞小漁村的普通攝影師，如今已是全球飛透透的國際攝影人，在這位忍者攝影師的背後，更有好多熱血勵志的故事。
台灣的攝影愛好者們，或許對Zung王睦宗的名字不很熟悉，來自馬來西亞的他，不只是馬來西亞皇室、名人愛用的攝影師，還拍攝過包括美國心靈講師Anthony Robbins、達賴喇嘛、美國地產大亨Donalds Trump、華爾街之狼Jordan Belfort等世界名人，在國際間廣受好評。此外，他曾花費6個星期的時間遊走6大洲完成環球拍攝工作的計劃，更曾在100多天內從南極到北極分別進行不同的拍攝，現在基本上一年中有大半年的時間都在世界範圍內進行拍攝工作，過著令不少攝影師甚至一般人憧憬的生活。
▲Zung的個人經歷短片。
▲Zung是Anthony Robins指定的專屬攝影師，為他個人課程拍攝形象宣傳照及家庭寫真。當初Zung是去上Anthony Robins的課時，拍了幾張照被Anthony Robins發現，看了之後非常喜歡，於是就找他來做攝影拍攝。Anthony Robins稱Zung是最令他驚豔的攝影師，Zung也與Anthony Robins成為莫逆之交。（攝影者：Zung王睦宗）
他拍攝的題材沒有太多的限制，但工作常以婚紗婚禮、家庭或個人工作寫真為主，有趣的是他總是能以一些非制式化的手法或角度來捕捉、詮釋拍攝者背後的故事，帶給讀者非同凡響的驚奇和視覺美感，讓美國地產大亨Donalds Trump一度誇讚他為世界最棒的攝影師。雖然攝影自學生時期開始就是Zung的興趣，但其實他本來並沒有想要以此為業，「我從來都不想要當攝影師，從來不想，我是沒辦法，為了要賺錢出國讀書，所以才用攝影來賺錢。」
▲美國地產大亨Donalds Trump的招牌動作和名言莫過於指著對方說：「你被開除了！（You‘re fired!）」Zung在拍Trump時，顛覆了傳統肖像攝影的拍法，就以其招牌動作，並刻意放大手部的比例，以此展現Trump說這句名言時的爆發力。拍攝出來的效果，讓Trump非常滿意，稱讚他是世界上最棒的攝影師。Zung也將照片當場輸出兩份，兩人分別簽名並互換，掛在彼此的辦公空間中。Zung說，其實當天在拍攝前有接獲秘書消息，說Trump那天心情不大好，甚至縮減了拍攝時間，讓他非常緊張。但看看這張Zung（右）和Trump（左）合照中，Trump笑開的樣子，誰能猜想到原來在這之前，他心情很不好。（圖片提供：Zung 王睦宗）
小漁村出身的迫不得已
出生在馬來西亞一個叫做「適耕莊」的小漁村，Zung的父親是位漁民，以打魚為生，家境並不寬裕。小時候的夢想，其實是想要當建築工程師，高中畢業之後進入學院念土木工程，準備兩年之後到美國去念書，在國外唸個碩士或博士學位，然後進入國際企業工作，過著全球「飛來飛去」的世界公民的生活。那個時候的Zung因為興趣，對於攝影已經有不少研究，也已拿過一些攝影比賽的獎項，如Intel攝影比賽公開組的金獎，而為了賺取到國外深造的資金，他半工半讀，平時上課，空餘時間則常常接Case拍照。
「我那時候時常幫一個雜誌的攝影師去夜店拍照，我騎機車，從一個小地方到城市，大概是100公里的路程，時常下雨，還被人家騙，只為了淨賺15塊美金來做吃飯錢。」當時雇用Zung來當「打手」的攝影師總是哄他說「DJ 12點鐘就會出來，到時候你就拍3張照片就可以回家了」，但事實上，DJ常常不到3點都不出來。長期在那樣的工作環境下，Zung已經練就在夜店嘈雜的環境中，不喝酒不玩樂，還能抱著自己的相機補眠的功力，待被攝者出場後進行拍攝。除了這份工作，他還不時地跑去小村莊為馬來人拍攝婚禮，希望能儘快籌到足以作為留學基金的儲蓄。
▲攝影者：Zung王睦宗
雖然已經很努力在賺錢，但不巧遇上2000年時的經濟蕭條，但所賺得的薪資，還是很難累積到可支持自己出國留學的程度，所以經過幾番思量，Zung決定休學，專心拍照賺錢2年，賺到的錢再用來出國深造。結果這一栽下去，就一直到了現在。
「命運真的是冥冥之中安排一些東西，真的是給了我很多的挑戰。」Zung坦然笑道，「因為攝影是我的最大的興趣，建築是我第二大的興趣，我們亞洲人嘛，比較膽小，所以當然會想要選一個收入穩定的職業，因為即使到現在，就算在歐美國家，攝影師藝術家還是很不容易生存。」
▲國際著名演員楊紫瓊。（攝影者：Zung王睦宗）
閉關「忍術」修行
休學之後，Zung先後做過三份工作，並從不同的老闆、不同的工作性質中學習到不同的東西，包括紀實攝影、商業攝影等面向的內容，讓他獲益良多，即便這三份工作轉換時並沒有加薪，反而一個比一個低薪，但他還是堅持去做，因為他認為年輕的時候應該多學。然而，這三份工作雖然內容不一樣，但老闆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很看不起婚攝攝影師及工作。雖然如此，Zung依然在假日空閒時，持續進行婚攝的接案，且婚攝的收入遠超出正職的薪資。公司的同事為此常常取笑他，認為那是一件很低級的工作。
「那我不管（別人怎麼說），我就做好我自己的事情，我也不跟風，（就拿婚攝來說）從以前在Studio裡拍攝時的一些很巧妙的手法，到現在修圖修得很厲害的，我完全都不跟，因為我相信，我要走一條自己的路，我很堅持要做我覺得對的事情。如果要做出特色的話，跟風絕對不是辦法。」提到自己的堅持，Zung的神情堅定，「當然，（不跟風）這條路有時候會很孤獨、很辛苦、很徬徨，可是我認為這是我做得很對的一件事情，因為如果跟風，我只不過是不錯攝影師中的其中之一，我堅信一句話，叫做『不要做第一，要做唯一』。」
▲Zung在西班牙為當地新人拍攝婚紗時，引來了很多路人圍觀，當地人好奇新人們為什麼特別去找一位亞裔的攝影師，而不選擇當地或歐美的攝影師。Zung突發奇想，就讓路人們一起拉著新娘的頭紗，拍下這有趣的畫面。Zung說，因應圍觀者的好奇心，拍攝完成後，他選了幾張，以幻燈片的方式播放給大家看。大家看完之後，久久不能回神，而後紛紛起立為他鼓掌。「這是我攝影生涯中其中一個最美好的時刻。」（攝影者：Zung王睦宗）
不僅是在堅持拍婚攝這點上來看，Zung創作拍攝的手法，很多時候也不是「遵循」著攝影技術的常規，「常常有同事跟我說『Zung，沒有人像你這樣拍照的』，沒有人？那我就做那個第一個人。人生只有兩條路，一個是做追隨者，一個是做創造者。做創造者，你的待遇會非常好，但同樣會需要痛苦的付出，且未必能成功，可是人生也只有一次，就看你怎麼選擇。」在這過程中，他理所當然遇到了無數的打擊和挫折，不過卻依然堅持以積極正面的態度面對，「要我仔細想一件挫折的事，老實說我也不記得了，因為很多時候我都會選擇往前看，不怎麼往後看。過去的就不用再煩惱，把過去學到的拿來變成現在的武器比較重要。」
然而他的堅持「修行」，換得了今日的成就，堅持專注於做好「攝影」，漸漸打開了他的個人口碑，不僅馬來西亞皇室找他去拍攝家庭寫真和婚禮，更吸引國外客戶，逐步邁上國際舞台，也讓以往冷言冷語的老闆和同事另眼相待。「我很相信一件事，就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堅持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情，機會自動會找上門來，作為攝影師，我不需要特別去做媒體的曝光，它們都會自然而然地找來，不需要刻意地去行銷自己。」
▲攝影者：Zung王睦宗
Capture the Moment, Catch the soul
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歷練，Zung鏡頭下捕捉到的影像相比學生時期的作品越來越有溫度，他為客戶拍攝作品，不管是婚攝也好、家庭寫真也好、個人寫真也罷，不僅講求視覺上的美，更希望能追求影像的深度，保有其對於被攝者的永恆價值。「所以我幫客戶拍照時，會儘量與被攝者的生命、生活有連接，而並非為追求美而拍。」當接到一個案子時，他會花時間去了解被攝者的經歷和故事，還會不時地問一些看似和攝影沒有什麼太大關係的問題，儘管有時候會讓客戶感到有些納悶，但當看到Zung拍出來的作品後，大家頓時便能明白他的用心。
▲Zung為一位品酒師拍攝的婚紗照，特別選了葡萄園做背景。Zung談到，這位品酒師原來是法律系出身，但他不顧家人的反對，放棄他的律師資格，去選做品酒師，讓Zung覺得非常投緣，有種「臭味相投」的感覺。「我喜歡跟對生命有熱誠的人打交道。可能是一個做木工的木匠，但是他很熱愛他的生活。」（攝影者：Zung王睦宗）
「我要拍的照片，是今天看起來非常好，5年後看了更好，10年後看了更好，我覺得這就是這張照片的價值，30年後傳下去、50年後傳下去，傳給下一代、兩代、五代、十代，所以我的照片會做到很symbol，很多moments。」除了講究「用影像說故事」外，Zung對自己影像拍攝的另外一個堅持，就是「真」，他儘量做到不修圖，頂多轉換成黑白色調，或遇到鏡頭上有髒汙影響畫面時，他才會去做調整。「我堅持將畫面原汁原味地呈現出來，在攝影裡面漂亮的東西能有很多，可以是燈光漂亮、衣服漂亮等，但最珍貴的東西就是『真』，所以我也希望自己能做到這份『真』。」Zung幽默地表示因為今天在電視媒體上看到的資訊、乃至政治人物的話，似乎都不是那麼可信，因此「真」是他所秉持的攝影原則之一。
▲這是Zung為一個逃難到澳洲的越南籍新人拍攝的婚禮記錄之一。這個越南家庭祖孫三代，20年前在新郎還三歲的時候，一家人乘船自越南逃到澳洲，船旅中不僅十分顛簸，更數次遭遇海盜打劫，到達澳洲時基本上一無所有，但他們還是在澳洲重新開始生活。如今，孫子結婚了，畫面中右邊的是白髮蒼蒼的阿嬤，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且笑開時，更露出數顆大金牙。Zung特寫捕捉了這一幕，以更令人印象深刻的角度，記錄下這個家庭的幸福時刻。（攝影者：Zung王睦宗）
（下一頁跟Zung開展世界之旅！）
熱血前進6大洲，用鏡頭實現環球之夢
秉持著自己獨特的攝影風格，Zung的才華越來越多受到國際關注，他在國外的工作逐漸由帶本國人到國外去拍攝，轉向直接被外國人雇用到當地拍攝，成為活躍於國際間少有的華人攝影師之一。世界性的飛行總是費時又費力，雖然Zung早就已經習慣時差的轉換，練成在飛機上也能補眠的能力，然而路途的奔波總還是勞心又勞累。
2010年時，他突然想到可以將海外的不同工作連結起來，變成一個「環遊世界」的計劃，當完成A地的拍攝後，就不再返回馬來西亞的家，可直接飛到B地準備下一場拍攝，於是，他利用6周、60小時的飛行時間，走過6大洲6個城市，執行6個不同的拍攝計畫，包括新加坡小姐的婚禮、倫敦時裝周、在馬賽馬拉拍攝藝術創作、到大洋洲拍Anthony Robins等，甚至在南美工作時，還遇到了智利大地震，最後一站還到了北極圈附近，欣賞正午斜陽。
▲攝影者：Zung王睦宗
這樣的環球工作的計劃，的確聽起來十分熱血，當然Zung在過程中的毅力和辛勞也是成正比的。「其實我一度很想放棄（這個計畫），因為機票的航班時間我都必須自己排定處理，旅行社沒有辦法幫我規劃，這個很難，而且我出國都是工作，不能像度假那樣，今天不行就換明天那麼簡單。」不過好在最後還是順利達成了這個目標，完成這666熱血攝影之旅。然而當我們問起，為什麼是「6」？Zung笑了笑，表示這一切都是巧合，畢竟一般人常常會去的地方是除了南極以外的6大洲，而他也正好用了六、七天做準備等。Zung說：「雖然666在西方文化中是惡魔的號碼，所以我在想，如果你敢面對惡魔的話，那就是收成的時候了！」
▲環球拍攝行程中，Zung來到非洲馬賽馬拉參與藝術公益拍攝，以往大家對於馬賽馬拉的印象多是藍天綠草原，可是Zung到當地時卻發現天候不佳，本來不打算拍照，因而照常投入拍攝工作。在和當地人相處的過程中，他發現儘管生活在如此原始的地區，相對其他繁華城市，當地人的生活物資比較貧乏，但是這些馬賽馬拉人依然很開心地跳舞過日子，並用心打扮自己，給了Zung很大的體悟：不管在多麼困難的環境下，都要能快快樂樂地生活。於是，他利用離機閃燈，請其他人幫忙拿著，拍了這張照片。陰霾的天空背景下，當地人火紅色的服裝被燈光打得特別顯眼，象徵著馬賽馬拉人對於生活的熱情及生命力。而這張照片，後來在藝術拍賣會上以RM15,000，相當於NT32,000的價格售出。（攝影者：Zung王睦宗）
征服南極大陸，捕攝世界盡頭
後來，Zung被邀請去拍攝一位瑞典探險家，更獲得了前進南極大陸的機會，帶給他永生難忘的經驗。當時被告知要到南極去拍攝，已是出發前三天，所以他只花了短短三天的時間進行為這趟極地之旅做準備，花了三天坐飛機到阿根廷南部，再花單程四天四夜的時間坐船到南極大陸。
「去的時候我暈船暈了四天四夜，到了那邊三天拍攝工作沒什麼問題，回來的時候我又暈船暈了四天四夜。」Zung苦笑，「暈船暈得我以為我要死了，暈船的那幾天，我不斷回想起我以前剛出道很辛苦的時候，到後來在世界各地拍照的過程，站在台上和兩三千人演講，還有學生的時候的事情…這不就是人要死之前的徵兆嗎？」說著，Zung還跟我們分享了他那時候腦袋裡不斷迴響的一首歌──無間道的配樂「再見‧警察」。
▲人跡罕至的南極，在Zung的心中原來一直是靠近死亡的世界盡頭。（攝影者：Zung王睦宗）
「我（一直）以為我去的是世界的盡頭，但其實不是。就從地理位置上來說，我自己認為南極是一個很孤獨、很淒涼，離死亡很近的地方，但其實不是這麼危險的。」Zung告訴我們，到了南極，他突然有了很多關於生與死的感觸，包括在那四天四夜的暈船經歷後，再看到南極大陸的景緻，使他原本的一些記憶和想法，有了一種很新的轉變。「我覺得世界的盡頭，其實是另一種開端，一個結束其是是一種開始。就像無間道中梁朝偉看到黃秋生死去的那一種絕望，其實也是另外一種希望的開始。」
▲Zung跟隨挪威冒險家Johan Ernst Nilson到南極探險拍攝，在Nilson跳下去之後，本來應該輪到Zung一起跳下去，但因為在這之前不久才收到助理的通知，說南極拍攝工作結束後，要接著去拍攝美國地產大亨Donald Trump，為了不讓自己因為跳冰海而傷風感冒，影響接下來的拍攝工作，Zung說自己「臨陣退縮」。（攝影者：Zung王睦宗）
忍者攝影師的成功「忍道」與勇氣
明明就是馬來西亞的Zung，又為什麼會被歐美人稱呼為「忍者攝影師」呢？其實一開始Zung自己也不是很喜歡這個稱呼，因為覺得這個叫法感覺有點怪怪的，好像很幼稚，但之後越來越多人不約而同得這樣叫他，他思考下來，卻發現「忍者」其實還滿適合自己的。「因為我拍照常常穿一身黑色的衣服，而且拍照時的動作很迅速，一下子躲在樹後面拍、一下子跑到客人前面、一下子又出現在閣樓上，才會讓歐美的客人感覺很像忍者吧！我後來覺得這個稱號歐美人比較好記，而且其實也很符合我個人對於攝影的堅持和之前苦練的經歷。」
採訪Zung的過程中，令人驚訝的不僅是他特別的拍攝手法，及熱血的拍攝工作，更令人折服的是他面對人生各種關卡時的莫大勇氣和驚人的毅力。當我們問到他勇氣都從哪裡來時，他斬釘截鐵地回答：「我的勇氣就是破釜沉舟。」對於勇氣，Zung有三種解釋，一是破釜沉舟，當將自己放到一個無可選擇的環境中時，自然會逼迫自己去做，不然怎麼辦呢？二來就是對於夢想的熱忱度，當對自己的夢想擁有很多期望時，自然就會生出實踐的勇氣，再來就是做功課而準備。
▲「聖潔的手」（The Holy Hand），Zung在墨爾本拍攝的達賴喇嘛，這次拍攝有件趣事，除了公眾場合的側拍外，Zung其實還有幫達賴拍一些個人肖像。一向對自己的技術很有信心的他，在拍攝過程中全然沒有回過去檢察拍攝結果，等到拍攝結束，達賴離開後，他才在瀏覽照片。然而，Zung赫然發現，自己剛才拍的照片居然全部嚴重過曝，就算進後製調整也救不回來。當下他只能向客戶坦承自己的過失，表示可能需要重新安排拍攝。負責接洽的負責人看了他所謂的「過曝」照片時，哈哈笑了起來：「不要緊不要緊，那是大師的光環啊！」令Zung備感意外，也非常感謝。。（攝影者：Zung王睦宗）
機會總是留給準備好的人
面對人生或事業上的困難局面，很多人似乎習慣怨天尤人，怨嘆自己懷才不遇，或是時局不佳等，卻不知是否想過，也許機會好幾次與自己擦身而過，只是自己沒有發現和抓不住罷了。Zung認為，機會總是留給準備好的人，所以練好功非常重要，當自己的功力還不到一定水準，就算機會來了，自己也很難把握。「沒有環境不好，只有自己不夠好，只有自己努力不夠多。」出身在馬來西亞的小漁村，父母基本上沒受過什麼教育，但Zung依然可以透過努力，來實現他小時候的夢想──全世界飛的工作，儘管不是作為建築師，而是以攝影師的身分，做的是他此生最興趣的攝影。看了他的例子，再看看自己，或許又能獲得再大步前行的動力。
▲攝影者：Zung王睦宗
然而所謂的「準備」，具體是要準備什麼？什麼才叫「準備好了」？Zung建議大家，首先要勇敢地找到夢想，或許說人生的夢想聽起來有點虛無縹緲，但至少可先建立目標，為自己的未來做個規劃。有了目標後，接著就是化熱血為行動力，在執行的過程中，對於技術的專精和思維的培養是必不可少的，包括多方面地去涉獵攝影專業以外的其他知識，就拿Zung來說，由於自己拍攝的對象通常都是人，因而他覺得社會學方面的相關內容對他來說就十分受用。備足戰鬥力的同時，少不了心態上的準備，「記得，攝影師不是工匠，是藝術家。」Zung強調這點，也提到，「就算能力還不夠專業攝影師也沒關係，但態度專業，很重要。」
▲Zung鏡頭下的世界三大男高音之一，Andrea Bocelli。（攝影者：Zung王睦宗）
為人所不為
Zung的故事和經歷勵志，他秉持「為人所不為」的理念是他能獲得今日成就的關鍵之一。剛出道時吃力不討好的夜店攝影「打手」、老闆同事們鄙視婚攝的工作等，一些別人做得到，卻不肯去做的事，他做了，也收穫了，有了那些經驗的積累，讓他在任何情況下都能順利地捕捉到自己想要的畫面；現在他已磨練到能做到一些別人做不到的事情，為世界各地的新人拍攝婚紗、為一些國際名人拍攝形象照、到南極冒險等。
不僅限於攝影，他的很多理念放在各行各業、芸芸眾生身上，其實道理都一樣。順境逆境，都會是一種機會和挑戰，做與不做，往往只在一念之間，就取決於自己願不願意踏出這一步。
▲攝影者：Zung王睦宗
Zung王睦宗
來自馬來西亞小漁村的國際級婚禮及商業攝影師，攝影工作室The Photoz的負責人，擅長以獨到的拍攝視角及個人風格拍攝作品，受到廣大東西方客戶，包括Anthony Robins、Donald Trump、馬來西亞皇室等世界名人的肯定與喜愛，活躍於國際攝影圈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