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美國的「資訊自由法案」(FOIA) ,FBI 被要求公開一份關於賈伯斯的檔案,因而格外引人注目。他們於1991年因為老布希總統考慮要延請賈伯斯任職公務,而受到委任進行身家調查。現在這份調查報告的公開,再度引起賈伯斯的話題。

由於這是一份公開文件,我們也取得了完整的內容來觀看,不過看過之後發現內容並不像新聞上所說的那麼聳動,其實內容也沒有什麼八卦的成份,整份調查僅在1991年當時由於白宮的要求,而對賈伯斯進行Level 3的背景調查,Level 3在FBI的定義上,是一份全面性的背景評估報告,而且這份調查是經過賈伯斯本人同意之後進行的。

如果你對這份報告有興趣,在華盛頓郵報的網站上有完整內容以及pdf檔案可以下載。不過看完之後,你可能會覺得很無趣就是了。

▲網站不但有原始文件,在右邊還把一些重點事項用關鍵字標註出來,還有轉成文字的內容。

文件內容重點

這份文件內容達191頁,內容完全都是背景調查,其實大多數都是表格。像是白宮要求FBI進行調查,要填寫表格。而老布希要請賈伯斯擔任公職,賈伯斯也要填寫表格,並且表示願意接受身家調查等等。下面就讓我們快速看一下這些表格的內容。

▲1991年FBI賈伯斯檔案調查報告書,這份文件為清單頁,說明本文件內容目的。

▲當年老布希打算委任賈伯斯擔任出口委員會主席,這是當年請賈伯斯填寫的表格。光是這份表格就有9頁。

▲賈伯斯大部分填寫的內容似乎都依照預設值寫「NO」,但是其中有一個「YES」的回答引起了注意,這是什麼題目?

▲啊,原來是問他過去十五年有沒有被開除或是離職的經驗。

▲表格最末有賈伯斯的簽名,以及授權FBI對他進行身家調查的同意書。

(後面還有:背景調查及重點、受訪者怎麼說賈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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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調查及重點

從文件的第34頁開始,才是一般人感興趣的重頭戲。在這裡有FBI版的賈伯斯小傳,從他的身家背景到公司職位,先進行簡要的描述。之後就是各個探員進行背景調查的報告。

其實FBI的背景調查並非是像我們想像中狗仔隊的八卦調查,他們對於賈伯斯的調查主要是集中在幾個方面:有沒有藥物問題、他的管理風格會不會造成問題、他的私人操守,以及對於每一個受訪者都調查關於賈伯斯出任公職的贊成或是反對的意見。而受訪的對象則非常的全面,從他蘋果的前同事、當時在NEXT的同事、工作上的合作夥伴、過去的大學同學,到他加州的鄰居,都有出現在調查報告中。

雖然受訪者多,但這些調查報告的內容則僅僅只是確認某些資訊,所以裡頭也看不到任何細節。像是藥物問題,其實沒有一個受訪者真正看過賈伯斯有嗑藥,僅僅只有一個他的大學同學,有間接知道賈伯斯在大學期間有接觸過LSD、大麻。

▲在第37頁,FBI探員報告他們本來打算與賈伯斯約個時間見面,但是賈伯斯的秘書表示他那段時間很忙,三週都沒有空檔。

雖然在這個報告中的開始,有幾個相關的受訪者,對於賈伯斯如果任職出口委員會,他們的憂慮點。首先就是賈伯斯過去有嚴重的藥物問題,其次也有人對於賈柏斯的誠信問題也有意見,指賈伯斯會「扭曲真相、曲解現實,以達成他自己的目標」。

但是在後面詳盡的相關人員訪談報告中,其實幾乎有九成以上的受訪者,都認為賈伯斯毫無疑問地適合出任公職,而且認為他行事沒有偏見。大多數對於賈伯斯其實都是支持而且保持正面評價的。

我們簡單摘要幾個受訪者的內容:

  • 蘋果電腦的員工X對於賈伯斯(第一次)離開蘋果的原因表示,主要是因為他與 xxxxx(原文此處人名被保護,但推算應該是,當時他從百事可樂挖過來的約翰史考力)不同的管理風格以及哲學。對於賈伯斯的藥物問題表示從來沒看過。
  • 另一位在1960到70年與賈伯斯共事的同事也表示賈伯斯過去可能如同他們那一代的年輕人一樣有藥物問題,但是他從來沒有觀察到賈伯斯有這方面的問題,而且他也表示沒有看過賈伯斯有任何的偏見。他認為賈伯斯非常合適出任公職。
  • 接下來的三到四位與賈伯斯共事過的同事表達的意見與上一位差不多。
  • 再來就是指賈伯斯會「扭曲真相、曲解現實,以達成他自己的目標」的爆料者,而且他也表示賈伯斯的確有碰過大麻、LSD等藥物,但是那是在他們的大學時期。

▲也有幾個受訪者提到了賈伯斯與之前的女友以及他們所生的女兒一事。賈伯斯基本上在初期對於他們不聞不問,但是後來有改變這方面的態度。

▲在另一份報告中的受訪者提到,他對於東方以及印度宗教信仰改變了他的人生哲學。還有賈伯斯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工程師,但是他對於科技的了解,讓他成為科技產業的一個創新的力量。

還有一份來自於賈伯斯當時所創立公司NEXT的雇員的證詞,則有講到一些關於賈伯斯離開蘋果後,當時的一些轉變。

在這份證詞中,表示賈伯斯當時的財富已經相當優渥,而且以賈伯斯節儉的風格,其實他所賺的錢已經超過他這生能夠花的。賈伯斯他當時主要關心的已經不是怎麼賺更多錢,而是這筆財富在他身後要怎麼運用。此外,賈伯斯相當喜歡腦力激盪會議,而且他擅於當腦力激盪會議的調解人。

另外還有一份來自於達拉斯的採訪,那位受訪者在1991年就明確的表示,賈伯斯是當代的天才,科技業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認為賈伯斯不但適合出任公職,最好是從事與科技相關的職位。

除了印證你的印象,沒有其他的

整份報告大致上就是這些內容,然後就是表格、表格、簽名、簽名。整份內容除了印證你之前就已經知道的賈伯斯印象,其實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但FBI為了一個出任公職者的背景調查,整個調查的詳盡程度以及所用的人力,真的是相當令人印象深刻。而這僅僅只是一個出口委員會的成員背景調查而已,如果再往上層級的公務人員,又不知道他們的調查規模會大到什麼程度?

基本上整個文件,多數的人對於賈伯斯出任公職都是認為相當合適,而最後整個調查報告也認為,賈伯斯是適合出任該項公職的。那麼,最後賈伯斯到底有沒有出任該職呢?根據美國商務部在9號的證實,賈伯斯的確曾經是該委員會的成員。

最後,講點題外話。由於整份文件幾乎都是表格、打字報告,而在整份文件中唯一的一張圖片,就是下面這張圖。其實這張圖中偵探造型的角色,對於主題也相當切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