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的 想像力 ,總是被侷限住?為什麼都沒人,能夠了解我在說什麼?如果大家像小明有一樣的煩惱的話,可以把那苦無地方發洩的怪點子,試著用 相機 ,當作傳話(畫) 媒介 ,說明你的 創意 。但是想像力也不是你說了算,還要懂得尋找畫面裡的 弦外之音 ,並且施以 若隱若現 的 技巧 ,這樣所拍出來的作品,才能夠適度地展現想像力,卻又不會過度意識流,讓觀看者有看沒有懂啊~下面就由前輩們來說明一些小原則,提供給大家參考囉~

 

耐人尋味的弦外之音

宋代的大文學家蘇東坡曾在一首詩中指出:「作詩必此詩,定知非詩人」。這兩句的意思是說寫詩一定要有言外之意,有了弦外之音才能耐人尋味,引人入勝。如果寫得既直且露,既無想像,又缺乏象徵,滿足於表面上的具象描寫,那就肯定成不了一個真正的詩人。其實,攝影又何嘗不是如此。
—中國攝影評論家 狄源滄─

落葉

落在水中的黃葉,被波浪搖動著,並不斷地推向岸邊,岸邊的落葉越積越多。雖然當秋葉告別樹枝的那一刻,就已經終止了生命,但死亡並不能將它與美麗分開。我用相機拍下了波浪的律動和落葉的色彩,就是試圖要喚起人們視覺感受外的聯想:生與死,誰更美麗。


多一點幻想,多一點詩意

我希望我拍出來的照片,
能夠少一點報導性,多一點幻想性;
少一點解釋性,多一點暗示性;
少一點散文性,多一點詩意性。
—奧地利攝影師 厄恩斯特哈斯(Ernst Hass)─


飛翔的樹

秋天,在興安嶺的樹林裡,一排排高大的楊樹,就像撐著金傘的巨人們在我的眼前擺酷,誘使我不停地按動相機快門,可是我心知肚明,那一連串的快門聲帶來只是一張張的好看的照片,但我看重的是如厄恩斯特哈斯先生所言的那種富於幻想、暗示、詩意性的畫面,其實並沒被捕捉到。於是,不僅停止了按快門, 也停止了腳步,我開始東張西望,企圖有新的發現和新的構思,只是徒然望了一圈,仍一無所獲。無奈之下,乾脆躺倒小憩片刻,我才一躺下,就又跳了起來,因為我發現在楊樹林中,有一株死去的松樹,粗壯挺直,從下向上看,形狀頗奇特,很像一隻海豚展開雙鰭欲騰向天空,而天空中的斜條狀雲也極富動態,這般畫面結構,真的一下子把我的視覺從樹林的具象中解放出來,以一種戲劇化的形式展開了某種似是而非的夢境。當輕輕地按下快門的瞬間,我就知道這個似是而非的夢,將會打擾更多人的麻木,用暗示、幻覺來產生詩歌般的回應。

 

(怎麼可能?大師說在照片裡,其實還有一張照片?!)


空石凳

風景作品可能帶來的啟發遠遠超過「題材」 本身。
—美國攝影師 李元─

空石凳

我喜歡黃昏,因為黃昏時的風景中常藏有詩意,有一天,當鏡頭對準夕陽下湖邊的一條空石凳時,我一下子想起了那麼多字眼:等待、依戀、短暫、易逝、傷感、曖昧、恍惚、優美、憂鬱⋯而在這白晝與黑夜交班的時刻,與這些字眼有關的人又在哪裡? 空空的石凳,此時,不僅是落日餘暉逗留的地方,也是我拾起詩意之處。


從視覺到觸覺

在照片中隱藏一個「視覺以外的照片」,和從照片中「破譯」這個「被隱藏的照片」,都需要調動通感的心理功能。—中國攝影評論家 李文芳─


寒雪

1992年冬,我在伊犁尼勒克軍馬場遇上了大雪。這真讓人興奮,因為在這之前我沒有看過如此豐富多彩的雪景:天山、牧場、馬群、樹林、帳篷以及封凍的小溪,不結冰的河流,收割後的田野,冒炊煙的村落,原本就都是誘人的景色, 何況又覆蓋上了皚皚白雪。在冰天雪地中開了幾百公里的車,我拍下了大量的冰雪照片,應該說多數都可以稱得上賞心悅目,然而最得意的,也願意拿出來給人看的還是這張《寒雪》。為什麼呢?因為這照片不僅描繪了雪的純淨、一塵不染的視覺美,還在可視的影像中隱藏了一個需要透過視覺來解析的非視覺寒意。充盈整個畫面的灰藍色調中,懸浮著的蒼白的太陽導致了由視覺向觸覺的滑移。由於那種通透感,讀者不僅可以看到了美,也感受到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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